“好吧,那诸位看看,这是谁?”

        “啊——”

        北朝随嫁的数位侍女高声尖叫,满目惊恐地向北朝军营跑去,从旁的士兵们也跟着躁动起来。

        “这是,这是皇上的——”郑将军满眼不可置信。

        比起四处的慌乱,梁婉清冷静道:“这是永顺帝。北朝兵败了,是吗?”

        “啪!啪!啪!”西戎少主鼓起掌,在这鲜有人烟的大漠,如同蛇蝎一般,爬上了北朝每一个人的心尖,“公主好眼力。就在前日,北朝难敌我西戎大军,我奉命向父王献上北朝国君的脑袋,这不,正好来给公主送个快报。”

        一股寒意自足尖缠上了梁婉清,禁锢住她整个人,头顶的凤冠也压得她直不起身子。

        “京城呢,我北朝京城万名将士,竟无一人能挡吗?”

        “京城?你们北朝哪还有京城。我西戎火石炸包攻伐三日三夜,你们镇抚将领的红血染满了南北集市。现在——那已经是我们西戎新的大都了!”西戎副首领下马,信步走向少主身边。

        望着面前得胜归来的西戎大军,梁婉清面露绝望。

        半月前,即使百般不愿,但她仍旧主动踏上了这场和亲之行,只为给父兄、给亲人博一个生路,只为给北朝求一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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