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清顺了顺闺友的裙摆,体贴道:“那这样,我拨你几位侍从,你做我的轿撵,同秦公子一道,先行去广阳宫替我向姑母请罪,可好?”

        一听秦煜的名字,苏可薇也不知联想到何处,状若娇羞地接受了。

        梁婉清当然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但状若不知,只是淡淡使了眼色,长缨机敏地派去梁五、梁七两个听力绝佳的侍卫,护送着苏可薇主仆二人向秦煜方向赶去。

        闲杂人一走,梁婉清长吁一口,就着斜阳,重新审视起七皇子。

        与此同时,仿若绝境狼犬的七皇子,也在以狩猎的姿态,直凶狠地望着她。

        七皇子凌柏虽一身劲瘦,但胜在眉目清秀,相貌上乘。年纪虽小,但气势不低。犹记得上一世春猎时,他一骑当先射中大鹿,惹得西戎东夷的少主们都好生敬佩,现下想来,也颇有一副帝王之姿。

        就这模样,梁婉清思索着——若是能好好补补,将来不知会迷倒京城多少待嫁闺秀呢。

        “臣女宁安侯府梁婉清,救驾来迟,还望殿下海涵。”梁婉清从长缨手中接过一只干净的锦帕,恭敬走向少年旁边,想要上前擦去他嘴角垂过的鲜血。

        凌柏撇头错开,挪动身子,如同被侵犯领地的小狼一般,警觉道:“我不认识你。”

        “七殿下终日在宫中走动,而臣女却经年都待在侯府,未曾谋面实乃常事。”梁婉清收回手,站在一旁,微微弯膝,柔声解释。

        似懂非懂,凌柏蜷缩起身子,宛若收起炸毛的小刺,复又问道:“那你为何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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