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个叫人调笑的小狼崽彻底没了踪影,只留下一个知礼守节的十七岁孤苦少年。

        远处,凌柏略显瘦弱的身子迎着斜阳,寒风吹起他宽大的衣摆,但依旧坚毅孤身赴往迷局的样子,看得梁婉清心口隐隐作痛。

        她好像看见上一世和亲的自己,是不是也如当下少年一样,那般无助。

        “殿下留步!”梁婉清站在御道中央朗声道。

        凌柏听到了,却并未止步,只单单挥手,像是在告别,又像是在说不必。

        攥紧手里的伞柄,梁婉清心里有些悲落,她没有说出口,但从旁的长缨看到了,自家小姐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伤感。

        “小姐,可要叫人追上七殿下?”

        梁婉清将手里的遮阳盖抛回给了侍女,提着曳地的裙摆,坐回轿撵,轻声说:“不必,追不上了。”

        长缨望着凌柏离去的方向,点头道:“奴婢知晓了,那……”

        “不,还是去叫梁三跟着他。若有可能,引他去太医院一趟。如若不行,那就给他往寝殿里留些金创药。”梁婉清改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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