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见头顶传来低醇的少年音:“姐姐,你怎么在这?”

        一听是熟人,梁婉清的窘迫感顷刻消失殆尽,平静地抬头看向凌柏,脑袋灵光一闪,请求道:“快,小柏,事态紧急,姐姐求你帮个忙,方才有张姐姐的画像被人偷走了,那人一身藏青长褂跑去前院去,你能不能帮姐姐追回来?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女子的画像如同为官男子的符牌,意义深重,进退之间,甚至能对一个女子未来的人生产生巨大影响。

        凌柏大约是方才被撞得有些迷糊,一字一顿道:“姐姐的,画像,被人,偷走了?”

        “诶对对对,那人已经跑远了,我母亲已经去叫住持封锁院门。你能不能去,你不能去我可去了?”梁婉清心急如焚,抱起曳地的裙摆就要离开。

        “不不不,还是我去吧,”见梁婉清准备自己下山追人,凌柏瞬时清醒过来,“莲通寺外院都为男子,姐姐没带面纱,还是莫要露面。我不太确定,是这个方向吗?”

        梁婉清看着凌柏手指的方向,点头称是:“对,应当是从西门出去了,他是藏青长褂,脖颈带有西戎特色银链,手里的画卷很多,应当不只有我一人,行色匆匆,很好辨认。”

        凌柏听罢不敢拖延,立刻箭步向外走去。

        少年今日一身靛蓝色束腰裰衣,背后望去宽肩窄腰,更有诗词间翩翩少年的韵味,头戴碧玉簪,更显身量挺拔。

        原本难安的心竟是刹时宁静下来,说来可笑,凌柏自己在宫中本就如履薄冰,但不知为何,两次相遇,凌柏总是能给她莫名的可靠之感。

        梁婉清敛起忧色,转身走回正殿,迎面遇上跟随住持而来的母亲,她赶忙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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