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梁婉清方才还在看戏,一转身,就见右手边檐下高柱后,凌柏正露出小脑袋,挤眉弄眼地朝自己招手。见局势混乱,梁婉清低声告诉母亲自己的去向,就悄悄拜别众人,往那右边廊道去了。

        “姐姐姐姐,我在这儿。”

        偏院西厢房里,梁婉清并未见着凌柏其人。谁料,他竟是藏到更里面了。

        梁婉清推开内室的小门,不解道:“你怎么躲在这儿?”

        内室久未打扫,随着门外的春风,飞扬起漫天的灰尘,梁婉清鼻子一痒,不住地打喷嚏、咳嗽。

        书案下,凌柏闻声冒出了毛茸茸的小脑袋,扑闪扑闪地眨眼睛,手撑书案站起身子,晃动身体抖落扬尘,推搡着梁婉清离开内室。

        就这行径,梁婉清更加不解,古怪地歪头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十七岁了还喜欢玩藏猫?”

        “哪有,我这不是怕外室突然有人闯入,想找个安全的地方给姐姐看东西嘛。”凌柏不好意思挠头。

        梁婉清一听这话,也顾不得数落,急促道:“你是找着那画师了?他现在在哪?方便带我去见吗?”

        “诶,并没由找着,我追出后院的时候,他已经靠近西莲湖了,”凌柏一边说,一边打开书柜后侧的箱隔,“打斗之中,我抢走了画卷,他大约是见行动失败,就跳湖走了。我害怕画卷丢失,也就没再继续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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