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别想多了,”沈贞贞挑起一边眉毛,“刚听你不舒服,我不就赶过来了吗?你也要听大夫的话,好生吃药才是。”
吕曼幽怨地撇了王爷一眼:“我这心病,是治不好的。”
沈贞贞不再回话,而是抬头看向旁边伺候的一个丫头:“阿曼心思多,你们要好生伺候。”
然后他才转头看向林青贺,轻轻叹息道:“算了,本王也拘了你半日,瞧你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难受得紧,就不强留你吃饭了,改日再叙罢。”
林青贺如遭大赦,欢欢喜喜地行礼告退了,临行前忍住没有再看那吕曼一眼,招呼着阿三就开溜,身边送行的侍从看着他直笑,拽着林青贺的胳膊才让他慢下步子来。
“这个吕曼是谁呀?”林青贺还是没忍住一颗八卦之心,低声问着侍从,从刚刚那少年哀怨的眼神里,他已经嗅出一丝狗血的味道。
那侍从二十来岁的年纪,容长脸高个子,没什么架子地细细说来了。
原来这吕曼并不是什么府里的亲眷少爷,是王爷奶娘金氏的娘家侄子,见着姑母在王府颇有头脸,便央着过来谋个差事,他是妾室所生,当年金老爷子忤着族人也要把那娇美的伶人抬进来,为此差点气死了自己亲娘,进门一年光景就生下了吕曼,被老爷子心肝肉似的疼爱,孩子年岁越大越像他娘,漂亮得仿佛个女娃娃,因此没少被人打趣——
“不对啊,”林青贺忍不住插嘴,“他不是姓吕么?”
反正走到大门也得段功夫,侍卫讲得格外详细,吕曼三岁那年家里走水遭了秧,不仅房屋烧毁殆尽,连金老爷也被浓烟熏得一命呜呼,那个姨娘抱着吕曼拼死逃了出来,算是捡了一条命。
“头七都没过呢,就开始吃绝户了,”侍卫啧啧不已,“那老爷子膝下统共就这么个男孩,原本剩下的家业不都是他的么,结果人心不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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