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给的,”阿三笑道,“她之前不是害喜么,就托人买来这晒干的梅子,说是饭后和路上吃点,就不觉着恶心了。”

        感情这是从人家孕妇那里搜刮过来的啊。

        “奶奶还说了,她身子笨重不便送你,要你路上小心,家里有她和大少爷,一切安好。”

        林青贺摸摸鼻子,那颗梅子仿佛也并不太酸了。

        无论是老太太、父母,还是兄嫂,都给了他竭尽全力的关爱,四年了,一颗冰冷的石头都能给捂热,更何况那血肉之躯的人心呢。

        “我......”林青贺喃喃道,“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啊不是,就是我走了,也不知道家里什么样.......”

        “少爷胡说什么呢,”阿三睁大的眼睛,“夫人最疼你了,我娘说都没见过这样疼孩子的,含在嘴里怕化了,当成珍宝眼珠儿似的看待,您小时候生病,夫人老爷都衣不解带地伺候着,小时候咱俩有次放风筝,风吹得挂到树枝上了,下人们搬来梯子,您非得叫老爷上去够......摔得老爷头破血流,现在还有疤呢。”

        “大少爷是长子,身体又好,老爷夫人就对他可严厉了,”阿三打开了话匣子,“您那时候要星星要月亮,指着水里的鱼就要捉,十月的天啊,大少爷眼都不眨地跳进去了,爬出来的时候冻得脸都青了......”

        林青贺只觉得,一把小刀在自己心口戳。

        阿三继续道:“所以您说这胡话干什么呀,要是真出个什么事,可叫老爷夫人怎么活呢。”

        那把小刀戳得更深了。

        沉默许久,林青贺才缓缓开口:“无论怎样,走一步看一步吧,这次我去拜入王爷府下,自然要对他多加恭维,有时甚至会显得谄媚,你不要觉得奇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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