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掌柜一行人过来的时候,正是百味居客人最多的时候。

        那位小舅子可能沉浸在没钱去花楼的坏消息中无法自拔,看到叶朝瑞就冲过去“噗通”一声跪下,“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哭喊着,“求求你,原谅我吧!我年纪小,不懂事,是被人挑拨了,多有得罪!”

        店铺一片静默,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地上的人,落后一步的周掌柜一脸痛苦,伸手挡住眼睛自欺欺人。

        这时一个扎着总角的小孩仰头问自己父亲,“爹,这个伯伯比叶秀才还小吗?”

        稚嫩的童声在店铺里回荡,有人忍不住喷笑出来。

        地上那人竖起脑袋,朝说话的小孩儿瞪去,“叫你鬼的伯伯,老子今年才二十三岁!”

        “……”食客们无语,其中几个往前面一站,“一个大男人凶人家孩子,要脸皮吗?!你长成这副熊样,谁知道你才二十多,再者说了,人叶秀才刚十八,比你小的多,你说那话也不嫌丢人!”

        叶朝瑞也没想到几天前要绑架自己的幕后之人是这么个性格,但这种恶□□件并不是厚着脸皮给他下跪磕头就能解决的。

        如果这次他们轻轻放下,那以后百味居将难以生存,镇上的其他同行会像恶狼一样扑过来。

        所以,叶朝瑞并没有理睬趴在地上快睡着的人,转头看向一旁恨不得原地消失的周掌柜。

        周掌柜也看到他看过来了,硬着头皮上去,在东家小舅子的旁边站立,拱手深深鞠了一躬,语气诚恳道,“叶秀才,东家今日终于醒来一回,听说前几日的事,痛心疾首,特命我绑来舅少爷向叶秀才您赔罪!”

        说完挥手让店伙计捧着钱匣子上前,当众打开,露出里面的十个银锭子,然后小心翼翼地觑一眼叶朝瑞的脸色,“这是五十两银,算您那天的压惊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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