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邹先生让两人都坐下,抿了一口苦涩的浓茶,开始讲述那朱教谕的背景,“我虽早已不在朝堂,但朝中一些消息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这个朱教谕是三年前突然调任过来的,我与你们山长看过他的履历,按理说,他是不应该来我们这处县学的。因此,我们暗地里联系以往的同僚和学生,调查了这人的底细。”

        说到这里,邹先生冷哼了一声,全然没有平日的温和,“我们查到他是帮大皇子做事的,是大皇子一个姬妾的娘家小舅,一直在地方上偷摸地拉拢学子,或威逼,或利诱,叫很多学子在还未入仕之前就已经打上了大皇子的烙印,往后走不长的……”

        “对于大皇子,我们清流一派一向是看不上的,其虽是皇上长子,但非嫡系,且其为人阴险狡诈,做事不择手段,性情暴戾非常。这种人是万万不能登上那高位的,如若让他夺嫡成功,必不是明君,天下必然大乱!”

        叶朝瑞和聂弦望一时被邹先生的胆大发言震惊到了,这难怪要书童去守门呢,这话万一让外人听去告发了,那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叶朝瑞上前给激动不已的自家老师倒一杯温茶,“老师,学生知道的,以后在学院一定多注意,不让那朱教谕得逞。”

        “嗯,好好好。”邹先生喝口茶润润嗓子,给了叶朝瑞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在邹先生家用了晚饭,两人才回家。

        聂弦望十分担心那朱教谕会因拉拢不到叶朝瑞而恼羞成怒,继而对叶朝瑞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但他又做不了什么,不禁有些挫败和气馁。

        叶朝瑞准确地察觉了他的心思,眼睛眨了眨,决定转移他的注意力,从书箱中取出与学院定下的合作协议书,放在他眼前,“弦望哥,看看这个是什么?”

        “嗯?”聂弦望从深深的自责中回神,他小心地翻看了协议书,扭头看向叶朝瑞,“县学要定我们家的糕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