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回了房间,她现在手酸脚软,浑身无力,只想躺在床上挺尸。大概一刻钟后,门被推开,她以为是佣人送药上来,哑着声音无力道:“放在桌上就行。”

        那人却没有离开,径直走到床边。

        “我让你放……”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她防备地看向床边伫立的高大身影。

        沈谦发现才一天没见,她好像又瘦了。本就没几两肉的腮帮凹陷下去,嘴唇毫无血色,却衬得那双眼睛愈发漆黑,尤其她专注地看着你的时候,像一对极具观赏价值的黑曜石。

        那么璀璨,明亮。

        “就这么怕我?”他将她眼里的警戒看得一清二楚,心头涌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觉,有点刺痛,有些涩然。

        沈婠垂眸,因为拿捏不准对方的态度,所以选择静观其变:“有事吗?”

        “你不舒服?”男人坐到床边,伸手来探她额温。

        沈婠扭头,避开了。

        男人的手僵在半空,气氛有些尴尬。

        “我已经打电话叫医生,你先忍一忍。”旋即,轻声叹道,“昨天,是我没控制住脾气,对你发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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