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败仗算不了什么,只要命还在就好,”

        崔独眼却以为他还在为惨败懊恼,劝慰道,“所谓留得青山在……”

        “咻~咚!”

        话音未落,一颗炮弹呼啸着划过半空,砸在了三丈开外的水田里。

        “轰!”

        崔独眼刚一怔,炮弹猛然炸响,飞溅起的泥水顿时溅了他们一身。

        他立刻跳起身,疯了一般朝着木桥发足狂奔,身后只留下两个字——“快跑!”

        随着这一声巨响,从身后又飞来了好几枚炮弹,这一枚接一枚朝着脑袋上掉下来的恐怖感,使得正涌上桥的溃兵们立刻大乱起来。

        人群拼命往前挤,在桥边的十几个人猝不及防下顿时落水,鬼哭狼嚎地在水里挣扎,会水的拼着命游过去,不会水的挣扎几下就没了声音,慢慢地沉了下去。

        亲兵中不少人都身着绵甲,虽说这种绵甲里面缀有的铁片很少,但一入水也极为沉重,加之他们多是不会水的北方人,慌乱之中好几个人落水之后便再也没爬起来,被绵甲拽着沉入水底。

        汪继军没有穿绵甲,更不戴铁盔,除了背着一支燧发铳,他就只穿了一身普通的号衣,腰里别着一个小火药罐,看着就像个普通溃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