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手侍立一旁的秘书阁大学士、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洪承畴大气都不敢出,神色卑微的答道,唯恐说错一句话。
“嗯!”多尔衮微微颔首,低眉顺眼的洪承畴很令多尔衮满意,既然是奴才就该像个奴才样。
“你回去拟个旨意,传令三顺王莫要耽搁,宜一鼓作气拿下广西和贵州,彻底肃清明廷残留势力。……旨谕他们,莫要贪图享乐过度劫掠,人都杀光了,要地来何用?”多尔衮把玩着案桌上的玉镇纸,淡淡的道。
“是,微臣这就去办。”
“本王不日即将出关冬狩,皇上年幼,今年冬狩就不必惊动圣驾了,你等留守内院辅政之臣,要好好用事,勤勉侍君,莫勾心斗角。你等要明白,正是党争毁了大明,本朝是绝不会纵容此等龌蹉勾当的。”
多尔衮双眼利芒一闪,盯着诚惶诚恐的洪承畴等,慢悠悠的说道。
“是是是,微臣明白!微臣谨记尊谕!”洪承畴擦了一下额角的汗应道,十一月的天,这大汉奸竟然汗流浃背。
“微臣等谨遵皇父摄政王谕旨!”
站在洪承畴身后的弘文院大学士冯铨、吏部右侍郎陈名夏、礼部右侍郎陈之遴等人待洪承畴应答之后,才纷纷躬身附和。
同为大学士的冯铨原是阉党成员,投靠清廷后因善于阿谀奉承而受多尔衮赏识,但在洪承畴面前,他仍得谨言慎行,因为他知道洪承畴才是多尔衮身前的红人,他是不敢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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