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余荫,是余贵的伙计,他说是在木山附近的山道上被劫走的,就他一个人跳车翻山逃出来了。”

        原来,那天余贵按计划带着张同敞的妻子偕同余成家小、自己家小以及几名精干伙计略作化装提前撤离桂林,一行十余人雇了一条商船沿漓江一路南下,进入桂江途径梧州后转入浔江、郁江,一直抵达横县都没遇什么危险,路上先后有清军和明军的数道哨卡检查盘问,余贵都靠银两打点安然通过了。

        过了横县,便进入一条叫西江的支流,行至沙坪镇上岸后,雇车改走陆路,翻过烟霞山脉就是钦州地界了,这条路余贵以前常走,知道上岸后才是比较危险的行程,所以还雇了几名当地脚夫陪护。

        没想到刚走了没几里路,在一个叫木山的地方便遇到了劫道的土匪,本来当地的脚夫也是有脚行的,一般由他们出面交涉土匪也不会为难。

        没曾想这帮土匪不知是见到有女眷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竟然连人带车一起劫走了,连脚夫都没放过。

        得亏余荫机灵,在脚夫和土匪交涉起哄的当口,见机不妙跳车滚下山崖,跌跌撞撞地逃回来报信了。

        等他两天前好不容易逃回钦州,刚好张同敞莫原炜他们已经回来了,张晨枫和秦书涯有令在身已经回防城港了,义军头领一个都不在,莫原炜便带了两百名手下前去救人,至今音讯全无。

        ……

        “可恶!”

        林啸听完鼻子都歪了,咬牙低骂道。

        当初林啸在钦州南边布置了两个连警戒清军,而北边因尚未陷落而并未派兵,现在余贵一行在沦陷区没出事,反而在南明控制区被劫了,可见这些土匪的危害一点不比清兵小,有时反而更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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