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奔驰的马背上,身穿铠甲的明军骑手们,只需平举长刀,根本不用挥刀砍杀,便见一颗颗头颅凌空飞起。

        一时间哭喊声、哀嚎声、刀枪撞击声、骨骼断裂的咔咔声、噗通噗通的倒地声响成一片,来不及躲避的清军士兵转眼间便被踩成肉泥……

        没有严密防守阵型的步兵,遇上如此凶悍的骑兵,显得无比脆弱,哪有什么抵抗能力。

        刚刚还在声嘶力竭地呼喝着手下部将的张天禄,一见各队竟然全部只顾逃命毫无抵抗之心,明军骑兵如入无人之境急速向自己扑来,当即大惊失色,哪还顾得上众多部下的死活,慌忙跨上一匹大青马,带着百多名亲兵转身便逃。

        “麻德!这帮怂货,平时吆五喝六、人模狗样,操练的时候杀声震天,临阵还是一如既往的草鸡!”

        张天禄愤愤地怒骂数声,一边呼喝着亲兵们挡住明军,一边连连挥鞭抽击马腹,可他自己都在逃命,哪还有人愿意卖命,大家都跟在他身后向后逃去。

        绿营兵中只有高级军官才有良马,贴身亲兵倒是也有马匹,但大多是劣马,过不多久,近半亲兵就都被张天禄远远甩在了身后,成了明军的刀下之鬼。

        张天禄慌不择路地闷头向南奔去,一路越过各队步卒也不敢稍作停步,遇上不及避让的士兵,他也不管不顾地直接撞过去……

        既然你们不肯战,那还是让老子先跑吧!

        一口气逃出了七八里地,直至胯下战马累得口吐白沫,身后的喊杀声终于渐渐微弱,他才敢回头张望。

        可是,回头一看……

        尼玛的!明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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