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宗忍了口气,冲着宿元景喝问道,“朕就听皇后一言,留着你的这颗脑袋解释一下,你到底是何意思?”

        宿元景跪拜禀奏,老泪涕零道,“陛下,臣冒死进言,完全是为了我大宋的江山社稷啊!自古天无二日,地无二主。陛下也看见了,外面双日同空,绝非是什么吉兆啊!这时令,本是秋收时节。百姓们一年的口粮刚要收获,可是被这偌大的太阳一炙烤,今年的收成可就全完了。到时候,若是引起灾荒,恐有流民生变,势必动摇我大宋根基啊!所以,臣请陛下下罪己诏,以安民心。另外派遣官员统计灾情,为天下受灾的百姓减免赋税。这才是仁君所为,圣君所为啊!”

        辉宗的脸色都变得黑了下来,盯着宿元景杀气四溢。

        李邦彦和王甫趁机火上添油,喝问宿元景道,“宿太尉,你说这天象不详,可有证据?”

        宿元景道,“那司天监的监正便是证据,他亲口承认,在大殿上说了谎,懵逼圣聪。陛下若是疑心,把他叫上来一问便知。”

        李邦彦和王甫嘴角露出奸笑,冲着宿元景道,“宿太尉,要是司天监监正与你说的不一样,那当如何?”

        宿元景正色道,“天子面前,岂能由他信口胡说?若是我说了假话,我自请陛下将我杖杀在大殿之外。”

        辉宗黑着脸吩咐道,“那就让司天监监正过来,朕倒想听听,他是如何蒙蔽朕的。”

        内侍躬身,马上派人去传旨司天监监正觐见。

        皇后这时候起身,带着一群后宫女眷纷纷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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