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如血的长袍,曳地墨色的长发,飞入鬓角的长眉,含情带意的桃花眸潋滟波澜,其中杂糅了冬季阳光透过枯枝落下的碎屑,熠熠生辉。却不经细看,深处全是冰屑。这是个骄傲又风情的男人。

        男人伸了个懒腰,红色腰封上以暗绣手法绣着同样火红的枫叶,随着他的动作而伸展,仿佛这些绣上去的枫叶还有生命力一样。

        枫叶似火,易灼伤人眼,能压的住这一份灼灼烈焰的人也没几个,所以用枫叶做装饰的人其实非常少。但这个男人不同。一件长及脚踝的衣袍,颜色如血鲜艳,其上疏疏朗朗地绣着枫叶,形态各异,都是一水儿的似火耀目。偏他又生了一双桃花眼,潋滟含情,一眼望过去,恍惚间仿佛这个男人对你有深切情意似的。

        男人步伐间带着懒散,一步跨出树林。

        就在他走出树林的一刹那,夏欢似乎看到有水波一样的纹路从地底升起,又在离开地面的一瞬间分崩离析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而天空上黑色阴云迅速集聚,沉沉地压在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风声呜咽呼啸,来自西伯利亚的朔风卷来了侵入骨缝的寒冷,这些全都沉甸甸地压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似乎要把他身上的傲骨全部折断,把他这个人完全压垮。

        鲜红衣袍下摆在风中依旧如磐石一般纹丝不动,他的神色泰然自若,仿佛这些阴云与朔风都不存在一样。

        夏欢有些担心,“我把佛珠借给他有用吗?”

        明昭看向男人,“不用担心他。”

        夏欢抬头看天,仍然觉得担心。这肯定不是单纯的阴天起风,她还是有常识的!

        佛珠这个时候倒是没动静了,特别的安静,仿佛之前那个带夏欢来这里找人的不是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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