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挣脱,认真地看着他,“秦庭,阿暮走到今日这个地步,是我之过。”
“不是!”秦庭果断否决,“他本来就是这样,和秦家无关,和你更无关!”
“和我有关系。”这件事压在秦朗心中很久了,从他知道秦暮还活着的那一天起,“秦庭,阿暮如今,是我之过。”
他眼中满是脆弱与无助,作为兄长,他几乎从来不会露出这种目光。可此刻,只有秦庭在这里,他毫不遮掩自己的脆弱。
秦庭心中一痛。
他突然上前,却不再动作,似乎是在犹豫,又似乎是在害怕。
他不敢。
他守了这个人数千年,不是想看到这个人为了其他人——哪怕那个人和他有血缘关系——而付出一切甚至牺牲自己。
“我知道你想拿到什么了。”秦庭个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超过秦朗了,比他高出了半个头,此刻两人之间相距不过一步,秦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哥,那种东西,不是我们能拿到的,就算你借助胡苗苗的力量来到了这里,你也没办法拿到那东西!”
“我要试试。”秦朗目光重新变得坚毅,“秦庭,他是我胞弟。”
是啊。秦庭近乎自嘲般地垂下头,他不过是个养子,没人有责任注意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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