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明显心虚的一连串反应,吕晗芝看在眼里,继续问道:“‘终始生死,勿忘今日本校。以血撒花,以校做家’。韩教官,你在投敌的时候,是否记得自己曾说过的这些话?”

        韩寿民没有忘记,他只是太长时间没有想起了。那些为教化学子而作的慷慨陈词,那些曲线救国游走枪口的日子,还有那些与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到过他们了。以至于眼下被吕晗芝的话勾起回忆,他才惊觉,自己竟然记不清他们长什么样子了。事实上,每天照镜子时,他都会恍惚地问自己,镜子里面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韩寿民半个字都没有写,吕晗芝却有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她不由得庆幸自己做了之前的那场梦,记住了梦中的一点只言片语。刚才她是灵机一动,故意试探,谁知道居然真地印证了她的猜测。

        “杀我父亲的到底是谁?”吕晗芝再次举起枪对准了韩寿民。

        闻言,韩寿民从哀戚中惊醒,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向吕晗芝。

        吕晗芝看懂了他眼神的深意:“不错,我根本没有恢复全部的记忆。刚刚的话都是在试探你。”

        往日的抛弃,今日的套话,新仇旧恨使得韩寿民恼怒至极,忘了吕晗芝告诉过他,抽屉里的枪早被她收走了。他伸手去拿,一无所获后更加不肯写下对方想要的答案了。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杀我父亲的人到底是谁?”吕晗芝扣动了扳机,对着地面开了一枪,警告韩寿民。

        被逼无奈,韩寿民不情不愿地在纸上划了几笔撕下,展示在了吕晗芝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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