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澄一直到很後来才知道,姚棠装病的前一天晚上,她的父母大吵了一架,言语间提到离婚两字,随後姚棠母亲便收拾行李住回娘家去了,姚棠以为她可以用自己的状况来挽回父母的注意力及两人的情感,但她後来发现,大人一旦下定决心做某件事,孩子是没有任何置喙余地的。

        後来两人分居、离婚、再婚,姚棠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这一切发生,没人问她的想法,她只能像是在玻璃窗外头看着,安静的看着。

        从那时起姚棠便知道,人生当中无法控制、无能为力的事很多,像是父母离婚、像是喜欢上萧澄、像是与萧澄失联、像是莫名其妙的被人打断骨头、像是现在,莫名其妙的再次和萧澄相遇。

        假如这是老天在暗示些什麽,姚棠希望天上那位老人家可以暗示得更清楚一些,像是直接用一把烟火在天上写字明示,这样就再好不过了。毕竟她只是个不成熟的犯罪侧写师,可不是祭司或是乩童,她真的Ga0不懂这种生命里头的冥冥之中。

        帮姚棠右手进行初步固定的是个颇年轻的医生,叫苏旭允,苏医生为人亲切,即使是在大夜班的急诊室,面对病患依旧十分有耐心。

        照过X光以後,苏医生告诉姚棠,她的伤是肱骨粉碎X骨折,好在没有压迫到重要神经和血管,早上开刀,让姚棠先回家收拾住院用的生活必需品。

        话说完,苏旭允低头看了看手表,时间是两点零五,他关切的问:「有人能载你吧?」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她的右手。

        姚棠点头让医生不用担心──这的确不是医生需要担心的事,是她需要担心的事。

        刚才姚棠便收到陆奕的讯息了,说伤口处理好了,他先回总部去,让姚棠该住院就住院,好好休养,姚棠当时只想把这句话还给陆奕,中枪的人可不是她啊。

        不知道医院里是住了什麽样的妖魔鬼怪,让这位海军少校一刻都待不住。

        姚棠带着随身物品,这个时间没有大众运输工具,她打算直接在医院前拦计程车,走出医院时,身後有人叫住她,回头便望进萧澄那双深邃幽静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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