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陆知尧那炽热温暖的手掌包裹下,陈意岚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原来如同寒冰。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手掌心的时候,成为了生命里唯一的暖,她无b贪恋他掌间的温度,在他指尖离开自己的那一刹那,她那离开了热源的手掌仿佛又入坠冰窟,陈意岚几乎要没忍住,她差点就紧紧地抓住他、挽留他。

        忍得住了指尖上的冲动,却管不住思想上的逸动。

        从陈意岚意识清醒来之后一直有一GU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盘踞在她心房里,像席卷世界的飓风,而陆知尧,就是那个风眼。

        陈意岚刚刚想睁开眼,房间里响起一声门锁被轻轻带上的喀嚓脆响,于是她又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继续装睡,她没有胆量和陆知尧在这个狭小寂静的空间里直接对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与花的距离,而是同根向上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在风中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轨道里却永远没有交汇的痕迹。

        然而陈意岚觉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互相了望的星星,而是陆知尧就站在面前,自己却没有睁开眼睛的勇气。

        情,或许就是这样吧,或如心底暗涌的波纹砰然成泪,满怀情愫骤成江海;或如憩息榴花的光虫哗然飞舞,满天星斗缀成银海;情,有时滂沱热烈,有时敏感细微,只那柔软卑微的心,一如既往。

        陈意岚感觉到自己冰凉手背上盖着的被子又被重新掀开,然后伸入了一只温热宽大的手掌,放进来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玻璃瓶,那只手将自己的手轻轻托起然后又放下,她的手覆盖在热呼呼的玻璃瓶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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