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先前在街头巷尾辗转太久,也就是说她接的这一单取餐的15分钟,已经超时了,并且已经扣掉了部分佣金,剩余送餐的时间被这一折腾只剩下不到10分钟,陈意岚心情忐忑地一路向前驰骋。

        在一处十字路口转弯时,面前突然窜出来一辆逆行疾驰的电动车。

        她大惊失sE,那辆车上坐着一男一nV,开车的是个癞痢头男人,带着墨镜在b兀狭窄的巷子里开的极快,陈意岚为了躲避,SiSi地攫住车把猛打龙头,双脚也努力的蹬住地面,顷刻之间车身失去平衡,在地面擦剐出一条长长的白痕,发出一种使耳膜顿时化成簧片,金属般颤动的刺耳嘎响。

        为了保住车里的餐点,她努力让车子不倒下去,挫着一条颤巍巍的腿跪在地面上撑着。已经快正午,yAn光炽热如火,持续的燠热,地面被烤的火热焦烫,长K的膝盖被磨得破破烂烂,皮肤蹭在地面上,瞬间就感到了火烧般的灼痛。

        那两人显然也是吓到了,癞痢头男人在车上张着嘴巴,诧异的看着车祸现场还有被撂倒在地上的nV孩子,然后摘下墨镜四下张望。半晌后座的nV孩子才慢慢探出gUi缩的脑袋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陈意岚内心觉得十分窝火,嘴抿得紧紧的,但是来不及跟这两人理论,连额头的汗水都没有气力抹去,她赶紧把腿从车底cH0U出来。膝盖擦破了皮,还被y绷绷的石子割出了好几道细密的伤口,浮着血青的擦痕,汩汩地冒着血。

        等她费劲地站起身来时,那对男nV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路上走得磕绊,衣料上的碎丝切割在伤口上拉扯的疼痛,顺着每一条神经,迅速地重新走回心脏,突突地跳动着,她气喘吁吁的最终送达,可这一单还是超时了,用户拿到餐品后低头看了一眼她沾着血的破烂K子,没有多说什么。

        在附近的药店买了点碘酒纱布,抱着头盔在蹲踞在路边做了简单的清理,昏默的夏日像是焚烧了所有,只剩下焦躁而凄厉的蝉鸣,和苍穹尽头那些溽热到不知疲倦的金sE云霞。她好像是在真切地经历一种路过,路过白驹过隙的电影般的青春。

        低头,看到的是地上凌乱肮脏的泥泞,和自己沾满泥泞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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