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外人在,兄弟俩不好大聊特聊。而宋凉也相当识趣,快速用完一餐晚饭便起身告辞。
宋凉一走,陆清禾当即放弃形象,大吃特吃起来。
文祖献十分诧异,表哥家境殷实,从小到大养尊处优,从来没有这样狼吞虎咽。他细细打量起陆清禾,见陆清禾头脸梳整地格外干净整洁,一身西装,料子还行,可是衣服折角泛白,大抵是穿久了洗多了的原因,按理说,他哥这个家境,是不必穿这样的西装的。他给陆清禾倒了茶水放在手边,纳闷地低呼道:“哥,你这是怎么了?饿死鬼投胎了?”
陆清禾沮丧地摇摇头,一边吃一边说:“我好久没吃地这样好了!”
“诶唷,你别急,大不了我往后天天请你吃。”文祖献说道:“你怎么会在上海呢?姑姑姑父呢?他们也在上海么?”
陆清禾噎地说不出话,他一边摇头一边喝茶,压下喉咙里的饭菜,他失落地说道:“他们不在上海...前些年父亲一直仕途不顺,新政府成立后,父亲就彻底下台了。其实这没什么...可是你知道的,家里人多,我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妹妹是好孩子,她出国留学了。可是我那两个弟弟...从前被家里惯坏了,就会吃喝嫖赌,吃喝倒还好说,可那又嫖又赌的,无底洞似的...父亲把天津的房产卖了给他们还债都不够,现在一家子都回北平老宅住了,父亲年纪大了,没办法再填补他们的亏空...我不能眼看着父亲这个岁数还要操心劳力,我们家在北方那边地头太熟,父亲早年间一帆风顺时又得罪太多人,我在那边寻不到出路,就干脆来上海了。”
文祖献知道他这位表哥是朵善良的白莲花,他忍不住嘀咕道:“那同父不同母的你管他们干嘛。”
“同根同源,一脉相承,我不管,父亲也得管。况且他们是我弟弟,我不帮衬着,那讨债的不得把他们活剥了?”陆清禾落寞地说道。
文祖献喝了口酒,干笑道:“哈哈,就是要让他们被活剥一次,剥了,他们就不敢出去乱嫖乱赌了。”
陆清禾柔软地瞪了一眼文祖献:“那怎么成呢,好好的弟弟,万一缺胳膊少腿了,那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你还能管他们一辈子?”文祖献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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