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群架不止不休,打的惊动了市政府,警察局局长和市政府秘书长一同前来调和才平息此事。

        调解到最后,竟是无人知道打架的因由,这因由乍一看是为了红颜争风吃醋,再一看就变得荒谬起来,当事人都不愿意详说,旁人也就无从了解。斗殴结束之时,大家都或多或少地挂了彩,而最惨的两位当事人当数段景阳和文祖献。

        文祖献躺在病床上,虚弱地靠在邵元麒怀里,由邵元麒掌勺,一口一口喝着米粥,他越喝越羞愤,羞出了满眼泪光,委屈地喃喃:“去他妈的,除了在奉天,我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

        受伤的文祖献一瞬间变成了掌上明珠,陆清禾,小羊,邵元麒全围着他团团转,就连邵元棠也不再指责他了。

        深受宠爱的文祖献愈发委屈,在大家的疼爱和关切下娇气起来,不由自主地流下泪水。

        陆清禾早就觉得弟弟消失多年在外边受了大委屈,不过弟弟在上海过地潇洒开心,让他一直找不到机会关心。如今文祖献让人打了,他大发兄长之爱,格外要把文祖献当小宝宝疼,他拿出手帕给文祖献擦眼泪,这本来就是个很和善的人,此刻声音更是温柔似水,哄奶娃娃似的说道:“奉之乖啊,你受委屈了,想要什么就跟哥哥说,哥哥去给你买。”

        邵元棠跪在床边揉捏文祖献没有受伤的手臂,懂事地奶声说道:“爸爸,你别难过,我以后再也不说你了,你别哭了。”

        小羊自己的手还伤着呢,经过一夜奋战,那石膏纱布上不再雪白,灰粉不明,又是灰尘又是血渍,他不善言辞,故而不言不语坐在床边心疼地抚摸文祖献的手心。

        宋凉淡然站在床尾,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一大家子人,按理说,文祖献是为了他才被人打成这个模样,他应该守在文祖献床边照顾文祖献。可现下这个情形,他觉得自己很多余,但是就此走掉,又显得他很没良心。

        宋凉耽搁在文祖献的病房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单是枯燥地守在一旁。

        文祖献哼哼唧唧地继续掉眼泪:“我不活了,我丢了那么大的人,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呜呜呜。”在他心里,他的脸面比一切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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