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不是第一次带着伤回来。

        视伤势严重性的不同,萧逸的表现也会有差别。

        如果只是轻微的剐蹭磕碰,那么我大概率会看见一个敞着再不包扎就要愈合的伤口可怜兮兮求安慰的萧逸。

        伤口再严重些的话,萧逸就会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面色如常,尽管知道迟早瞒不住,但还是次次都不听话地抱有能瞒天过海的幻想。因为他会觉得,这点小伤完全不足以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但却足够让我结结实实心疼好半天,不划算。

        他是喜欢借包扎伤口来和我撒娇,喜欢看我拿他没办法的样子,但不是希望我为他担心。

        所以若是到了伤及筋骨的地步,那么我就会连他人都见不到,不知道躲哪儿疗伤,或者干脆借训练的名义,等伤好的差不多再主动出现——当然,多数情况都是在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被我一把从他的藏身之处揪出来。

        各种表现的萧逸我都能熟练应对,只是今天有些不同。

        浑身都是暗红的血迹,颜色最浓的位置在小臂上,干涸的血液将破损的衣料与皮肤黏连在一起,中间的位置还在汩汩渗血,可见这人包扎的多么随意不走心,简直是随便撕了一块布料绑在伤口上。

        若只是受伤也就罢了,萧逸的状态让我忍不住心脏骤缩,泛着细密的如锐物穿刺的疼痛。他宽阔挺拔的肩背此时塌着,颓靡的气质放在他身上不和谐到让我觉得这不是萧逸,这不该是他,但望向我的那双暗淡的眼却残忍地将我的妄想遏止。

        我叹了口气。让他这样不愿意让我发现他受伤的原因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了,因为无论是否有心理准备,像这样看见遍体鳞伤的一只萧逸出现在眼前,都是对心理承受能力的不小的考验。

        我什么也没说,走过去想把他领进门重新处理伤口,但当刚刚触碰到他手腕的一瞬间,我就感觉自己被他抱住了,抱得很紧,像溺水者抱住浮木那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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