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贺川显然就没那么好过了。他正低头跪在熟悉的地毯上,客厅的氛围一片凝重,贺知洲前脚刚走,身后站着的周简立刻贴过来小声跟他耳语。

        “这回真不能怪我啊少爷,你想想我都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了,一开始不是说好只进去看看吗?你在里面待了都有半小时了,我就算是神仙也帮你瞒不过去啊...”

        贺川刚被下令罚跪一天,连吃饭睡觉的权利都没有。他阴沉着脸,语气不耐:“再帮我找找机会。”

        周简闻言立马开始叫苦:“哎,我是真不敢了,你没听刚才老爷说什么吗。”

        就是听到了才更得加紧。周简不说还好,一提起来贺川就想发疯。

        本来他自知事情败露,从刚进门就什么废话也不多说,乖乖地跟着徐管家往前走,然后一路被带到客厅,毕恭毕敬地站在沙发前。

        面前坐着的自然是他爹贺知洲。对方气定神闲,双腿随意交叠在一起,那双向来犀利又深邃的眼神没去看他,反而落在手里那盏茶杯上。

        家主不发话,周围就像死一般的寂静,明明是五月的初夏,客厅里的温度却仿佛冷到极点。视线之下,紫砂壶还冒着徐徐热气,水雾袅袅升高,又在半空悄然消失。

        “跪下。”

        贺川的视线从茶壶收回来,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应声屈膝,老老实实地跪在原地。好在客厅底下还铺着张地毯,往日里他犯错都是跪在书房,那里的地板可比这里要硬得多。

        他最常受的处罚就是在书房跪上六个小时,这是他的家法。小一点的时候贺知洲会让他边跪着,边用戒尺打他的手心,一下比一下抽得狠,每次到最后他的手都完全红肿,能连着疼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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