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在一瞬间凝固。

        池牧保持着难堪的姿势僵在原地,透过镜面与捂着鼻子,阴气森森瞪着他的季瑾宁对视。

        从他指缝间溢出的一抹鲜血,红得刺眼,季瑾宁没有说话,池牧却仍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季瑾宁发出一声冷然的轻哼,然而他鼻梁刚受重创,鼻腔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可笑的沉闷,他这副露着屌流鼻血的模样,和浑身赤裸周身指印吻痕的池牧相比,一时间也分不清谁更狼狈。

        “对…不起……”池牧心虚地开口。

        季瑾宁深吸一口气,抬起另一只手,狠狠点了点池牧的后背,转身便离开了浴室。

        池牧打开洗手台的水龙头,用手捧着水洗了个脸,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他直起身子,随意地抹掉脸上的水珠,对着镜子挤出一个难堪的笑。

        自尊和400万,在他心里的天平早已经有了评判,更别说他都如今牺牲得这么彻底。他重重地吐了口气,拿捏着谄媚讨好的音调去追季瑾宁,“季少爷……”

        季瑾宁坐在床边,鼻孔塞着纸团,鼻梁红肿,眼圈青紫,这张绝美的脸蛋有一丝伤痕都会让人觉得暴殄天物,却被池牧弄成这副可笑的尊荣,仿佛饱受蹂躏的是季瑾宁一般。

        “季少爷……”池牧小心翼翼地跪到他脚边,浑身的酸痛让他的动作缓慢而僵硬,“对不起……”

        季瑾宁捏住他下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眸子里带着池牧看不懂的幽深,“你只会说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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