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欧罗巴的小学教材。
埃特宁这样想到,他拍打拍打书上附着的雪花,随意的翻看,这是一本数学书,其中只是一些很普通很简单的数学题目,埃特宁却看得入了迷。
恍惚间他回到那个刚刚获得万花镜的早晨,又一个恍惚,他看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的镇子里,父亲拉着自己的手,带自己去镇上的小学。母亲穿着围裙在身后朝他微笑,他刚刚吃完母亲做的早餐,然后他坐上父亲的汽车,好奇的看着车窗外的街景。
那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又似乎很近,他还能清楚的记得那一天,上课的老师如何介绍自己,又如何开始第一堂课,老师打开投影仪,告诉他们拿出哪一本书,翻到哪一页。
埃特宁长出了一口气,雾气在空气中慢慢消散。
这本书的后半部分沾染了血迹,黏在一起,强行分开只能把书页撕破,他把这本书放在附近还算完整的一个台阶上,继续着自己漫无目的的游荡,他想从这片断壁残垣中找出曾经的繁华,却只能感叹文明的脆弱,只需要一夜间的炮火就会摧毁掉一切残留。
欧罗巴正在迎来一个寒冷的冬日,被切断的路上燃气管道抬升了剩余地区的燃气价格和供暖价格。而安拉德却靠着和苏罗斯私下的交易得到了需要的燃气供应。
“我想过局面的惨烈,却没想到会是现在的这么一回事。”
牧九歌,也踏在了这篇饱经炮火摧残的土地上,他和拉普拉斯从黑尔戈蓝湾进入,在不莱梅的港口远眺远处的大地,他的感知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逝去的生命,一条条断裂黯淡的线散落在地上,惊恐、悲痛的感受从他心头席卷而过,而他自己也感到一阵恶寒。
安拉德的铁骑在土地上蹂躏时没有怜悯任何一个活物,或许那些强袭机兵在地上奔袭时雷达只锁定了他们的敌人,也就是欧罗巴的强袭机兵部队,地面上的普通人只是逃着命便被大楼掩埋,被流弹击中。远处有一架强袭机兵猞猁靠着大楼瘫倒,胸口本该是驾驶舱的位置融化出一个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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