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凌博的心理治疗比起其他患者来说相对困难一些,首先治疗需要讲究疗程,连续的、紧凑的、系统的治疗自然是疗效里最佳的,尚凌博很忙,一半是真的一半是他的借口,几乎一个月才会来她这里一次,其次尚凌博并不是个怎么愿意将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心里话大大方方的吐露出来的人,大多数情况下只能靠颜杉杉的单方面引导和提问,哪怕是面对心理治疗,他的心脏都会被包上一层厚重的枷锁,可以让你看到,但别妄图看全。

        除非用深度催眠,不然无法看到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尚凌博每次来就诊时,都会讲出一个令他困扰的事情,比如他没什么朋友,从小一起在胡同里长大的孩子没有跟他玩的好的,他想玩的,他想放纵的,但他没有时间,他必须一放学就回家,他必须要学习,必须考第一,他害怕尚洪天对他充满期待又严肃的眼神;比如他弟弟,惹是生非这么多年,背着家里人去另一所学校读书,他拿他没办法,也很担心父亲知道后的结果,但颜杉杉从他的话语里却听到了羡慕。

        再比如,他不想被人安排婚姻,他是个gay。

        尚凌博从诊所出来时已经下午了,这次时间比较长,因为颜杉杉对他进行了mect治疗,他躺在电疗床上直到因短暂麻醉导致轻微的头晕、干呕症状消失后才起的身,虽然手指还是会反射性的微抖,但也确实让他大大缓解了他焦虑不安的神经症状。

        颜杉杉重新给他了一个疗程的氯氮平,利培酮和奥氮平,统统都是尚凌博自家生产的,至于为什么要大老远跑去自己心理医师那里去领自家产的药,因为这种处方药都是要有医嘱和销售记录的,尚凌博不方便亲自去公司药房拿,也不愿让任何人代取,因为除了颜杉杉,没有人知道尚凌博的情况,他没向任何人透露,包括他的家人,他的秘书,他也不允许有任何人知道他在服药,他有精神病。

        尚凌博往嘴里喂了两颗药,用矿泉水服了下去,这是做完mect后释缓的药物,而后他踩下了油门,向公司开去,半天不在公司,估计应该也没什么事,他正在犹豫还要不要去时,冯小甄就打来了电话。

        “尚总,您现在在哪儿呢?”冯小甄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

        “回公司的路上。”

        “哦,尚总,您要不就别回公司了,快下班了,公司也没什么大事,我们这边都会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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