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不急着说什么，用冷静而沧桑的目光去描摹少年的眉眼，将对方的每一分骄傲与意气都拆解开来，当做一股经年陈酿一般细细品尝。
实在过去太久了。那段记忆久远到成为一片模糊的影子，记得最清楚的，反而是这个名满天下的骄傲少年，给自己带来的极深的压迫感。
“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该怎么回去？”
小石毅看不透这个男人，却也明白随意改动过去未来，将造成极为可怕的后果。现在回过味来，觉得还是年幼的石昊好相处，虽然人张扬了点，嘴巴臭了些，自己至少能拿捏住。
不像眼前这个，修为深不可测，是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
少年心中不过腹诽一句，荒天帝立刻心有所感，道：“小哥哥刚刚不是还在怀疑我吗，现在还没得到答案，怎么就急着回去了？”
“你不是那样下作阴损的人。你不惜自扣污名，就只是为了吓唬与恶心我吗？若是如此，弟弟，你未免太幼稚了！”有恃无恐的少年恢复镇静，言辞犀利，甚至敢出言嘲讽了。
这番话让荒天帝都有些发呆。堂堂仙帝，声震无数时代，就这么被一个还在人道初期摸爬滚打的小家伙奚落了？
就算这人是小时候的哥哥，传出去也能让很多人笑七八个纪元了。
但是荒天帝还真没法反驳。难道要他说自己是骤然看到意气风发的小哥哥心生邪念了？还是说承认自己是在和时间长河另一边的哥哥怄气？
那不显得堂堂仙帝更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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