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狄拉克低下了头。

        「这跟温柔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根本就没有这麽想的余裕。我只是太懦弱了而已。」

        他咬着自己的下唇,略显苍白的皮肤上渗出了一丝鲜血。

        「小时候,我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想到什麽就说什麽,所以我总觉得,说话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在我的家人都过世,我进到组织之後,我才突然意识到,那些可以轻易说出口的话,其实都只是J毛蒜皮、再无关紧要不过的小事而已。害怕,还有恐惧。光是回想那些连自己都不愿面对的问题就已经让人无b的抗拒了,更何况是要把它们说出口。别人想不想听、会不会仔细听都是个问题了,更何况,就算听了又能怎样呢?我的感受,我的想法,别人真的有办法理解吗?会不会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努力地向别人发出求救的讯号,最後只会得到一句话:」

        这,又怎麽了吗?

        狄拉克忍不住握紧了双手。然而,那双乘载着所有情绪的拳头,最後,却是槌向了他自己的前额。

        「我知道,这都只是我自己的幻想而已。但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我就好怕。那样一个无心的回答,却是那麽让人觉得寒冷,感觉就像是被扔进了虚无的深渊里一样,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光亮。那之後我就明白了,假如连想像都这麽的让人痛苦,那麽亲身经历的话肯定会让我一蹶不振。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忍耐吧。起码,我还能苟延残喘地活着,不用主动拥抱迎面而来的末日。」

        他摇了摇头,随後才垂下了紧绷许久的肩膀。

        「反正,救赎什麽的,只不过是一道偶尔才会从充满希望的人口中划过的流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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