鹄羹神往地伸出手去,那只幼鸟在天际盘桓了几圈,如愿飞来,栖息在他的羽翼下,毫无防备地展现出最柔弱的一面,这是全然的信任,却只是基于他们之间长久的亲情。
季儿夫人久不在空桑,少主一向视他有如亲生母亲,幼时敬爱依赖,长大后尊重体谅,从未有产生口角,可他却对自己的孩子产生了亲情以外的念头。
他没有私心吗?真的没有吗?他真的如自己所言只是情势所迫吗?空桑这么多人,找相熟的友人发泄欲望并不是难事,为何偏偏找上深夜晚归的少主?
鹄羹不敢在心底承认:他只想要被那个少年拥抱,被他侵入,被他狠狠地占有。
贪婪的身体还依稀记得少年青涩的形状,那个晚上,他像个真正的妓女,摈弃了伦理与道德,假借药物的混乱,淫荡地打开双腿,哭泣着向少年求欢。
那个时候,少年脸上究竟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呢?是惊讶,还是厌恶,或是愤怒,鹄羹不得而知,向自小养育的孩子横陈身体已经用尽了他此生所有的勇气,他不敢再自取其辱,去面对少年脸上不悦的神色。
分明是一戳即破的拙劣谎言,少年仍然不假思索地接纳了他,一点点吻去他腮上的泪痕,一寸寸舔过他身上的水迹。
他小心翼翼地安抚这具残破的身躯,紊乱的喘息仿佛最上等的春药,稍稍触碰便使人高潮迭起。他枯渴的唇舌在少年纤小的下颌上辗转,迫切地索取一枚津甜的吻,却无意中望上一双蒙蒙的蓝眼睛,缱绻多情,清澈见底。
那一瞬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低劣——仗着少主的温柔体贴,恬不知耻地勾引。
鹄羹死死咬住下唇,温热的水珠簌簌打在衣衫的下摆,眼尾红得滴血,清润中透出朦胧的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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