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隋英低头,啜走饱含着辛辣汤汁的虾黄,眯着眼口齿不清地哼哼,“谁说的,你可打不过我!”

        邵群也咂了一口虾头,残渣扔在面前的盘子里,继续剥虾尾,口吻十分笃定,“你金贵我啊,舍不得操我!”

        他是舍不得的。

        明明是一样的家世背景,明明是相似的脾气秉性,邵群活得无忧无虑自在洒脱,年届三十依然能我行我素,他却从小到大一身枷锁,困在家庭的囹圄内无从挣脱。不管邵群在别人眼中多么幼稚多么自我,在他心里邵群都是他渴望成为却无法企及的模样,是他不容摧折的骄傲。

        “艹,老子是被你拿捏了么!”简隋英笑着骂他,啜了一口酒,又把杯子送到邵群嘴边喂他。

        “那我可太荣幸了~”邵群舔舔杯口晶亮的水渍,含住轻抿,被简隋英戳了脑袋骂他腻歪,他才咯咯地笑,“我也金贵你~”

        春节假期简隋英过得闲适又安逸,在自己家睡一宿,再去邵家睡一宿,老房子里总有无限回忆,漫画杂志游戏机,太多承载了他们青春的东西,每一样都能引发出一连串的旧日情怀,笑着闹着,就又感叹起了光阴飞逝流年似水。

        年后,简家重新召开股东大会,一番利益交割,简隋英重回董事长宝座,一场长达三年的兄弟阋墙,自此拨乱反正。

        到了三月底,公司一切工作都已步入正轨,各地项目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简隋英终于从繁杂的公事里脱出身来,开始正视自己即将到来的婚姻大事。

        两人在婚礼的意见上非常一致,低调体面,不要花活。白新羽和赵锦辛两位表弟提出的各种奇怪建议被通通驳回,抱着自己的计划书气哼哼地并肩坐在沙发上,怒视坐在他们对面的两位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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