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双再也没有出过这间卧房。

        他甚至连拉开窗帘的权利都丧失。

        房间里的窗帘终日合着,照不进和煦的自然光,只有冰冷的暖黄色灯光充盈在偌大的空间里,合着沉闷的空调冷风,叫人呆在里面生不起一丝明亮的情绪。

        宋双缩在被子里,拢着一件轻薄又松垮的外袍,藏着那只铐着铁链的手。

        喻青云没有停止往他的餐食里添加药品,他甚至残忍地想宋双就这样变成一个傻子也未尝不好。

        傻子不会跑,不会悲伤,只知道呆在熟悉的地方,挨着熟悉的人。

        宋双会变成一只最乖最乖的小羊,而他会一口一口喂着他的小羊吃东西,给他的小羊穿上衣服,将一只野性难驯不知天高地厚的可怜羚羊驯服成一只乖顺温软的家养羊羔。

        这样的畅想叫喻青云已经有些着迷,于是他干脆趁着刚回来的间隙休了一个长假,陪同宋双一起窝在御水江南的深处,每一顿饭都端进房里的小几一口一口喂着宋双。

        宋双手上的链子长,也不重,完全有自主进食的能力,可是喻青云就是不理会他的哀求。

        每次吃完饭还要扒光了人身上本来就不能蔽体的一件衣服,手指按着身上尚未消退的紫红痕迹一个个摸过来,激起omega身上一阵阵的战栗后才轻笑着又抹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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