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双呆滞地抬眼,似乎没有理解其中的含义。

        喻归又说:“它还很小,小到微不足道。在三性时代这样的胚胎甚至称不上是一个自然人,自然也不算一个完整的生命体。只是一团肉瘤而已。”

        他看着宋双:“你不想要它,就可以不要。”

        宋双瞳孔放大,许久后才结结巴巴地说:“可是……可是您不是……”他实在太惊愕,甚至无法分清自己到底该惊愕于怀了强奸犯的孩子,还是强奸犯的母亲——他肚子里胚胎的祖母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该怎么想呢,我的人生是从此刻开始截然不同了吗?

        他困惑又茫然无措,理性像是被甩在了一片漆黑的御水江南的深处还没有跟上,叫他对外界的一切感知都变得迟钝。

        一切都变得混乱。

        混乱的他觉得眩晕。

        喻归近乎粗鲁地抓住了他的手,要他只凭借自己的意愿决定这个孩子的去留。他这副情态是有些一反常态甚至诡异的,似乎他自己也很快反应过来失态,于是又松开手。

        只反复说:“这是你自己的人生,双双,你要过你想过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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