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安,二位。”祭司心虚地小声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一个虐待陌生人的梦,在现实里见到辛斯赫尔本人,让他感觉既尴尬又愧疚。

        “刚才谁在大叫?”约书亚又问。

        “是我,”修女说,“一进门见到这位陌生的先生,我吓了一跳。”

        “大概我的相貌吓到她了。”辛斯赫尔说。

        教堂只有两个女性助祭,一个是前司铎的孀妻,年纪已经很大了;还有一个和约书亚是发小,就是面前的这个,她是退伍军医。能把见多识广的她吓坏,这个陌生人该有多丑啊?约书亚这样想着。

        修女知道约书亚祭司看不见,描述道:“辛斯赫尔先生长得很俊美,不过他的皮肤是灰色,像僵……呃,像死人一样。”

        “灰色的皮肤?这好像是一种地下精灵的特征,”约书亚说,“辛斯赫尔先生想必是格里达尼亚人。”

        冒险者说:“我不认可我是格里达尼亚人,但没关系。”

        约书亚又一次感觉有点尴尬:“抱歉,我不了解你们那边。修女会给你弄点早饭,你可以借村民的陆行鸟去看看北星号遗迹,然后回皇都。”

        “我恐怕不能去了,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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