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书亚烧起火炉来煮咖啡,奶罐也搁在架上加热,直到彻底融化回液态,他把它们调在一起,成为拿铁。用布包裹着的长棍面包硬得像单手剑,约书亚把它压在桌角,用力一敲,再把磕下来的面包用刀敲成大小不等的小块,泡进热拿铁里;最后用奶酪刀刮了一点奶酪,挂在杯口。
他抱着三只杯子回到礼拜堂,和蕾妮修女以及辛斯赫尔分享早餐。祭司和助祭要做餐前祷,辛斯赫尔虽然不开口,耐心地等他们都祷告完了再一起进餐,约书亚注意到了,对冒险者的评价上升了一点,也许这个外乡人只是天生不善言辞,修养还没有差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你今天来得真早。”约书亚对蕾妮修女说。
“是啊,我急着来告诉你新闻。皇都最近有好几起离奇的自杀案,我念给你听。”蕾妮从怀里掏出报纸,抖开。
“有一个鞋匠深夜吊死在自家阳台栏杆上,从二楼悬到一楼,他的舍友说一整晚都听见敲门的声音,第二天早晨一开门就看见冻硬了的尸体,被风吹得直往门上撞。这之后还有好几起自杀案,云雾街一个屠户用切肉竖锯锯断自己的小腿,流血过多而死;宝杖大街的裁缝用发簪刺穿双眼,说自己不幸看到了恶的本源;乌尔达哈来的冒险者在旅馆内烧炭自杀;罗赛尔子爵自焚于罗赛尔家主墓室,还有一个……啊,哈罗妮在上。”
“什么?”一直默默听着的辛斯赫尔好奇地追问。
“这个男人自己去报案,说地窖里关着一只恶魔。神殿骑士团和他一起下楼查看,发现地窖里是他妻女的尸首,唯一的嫌疑人只有一家之主本人。他好像很难以置信,还没等到审判就撞墙自杀了。”
“他们像是都疯了,”辛斯赫尔说,“神父先生怎么看?”
约书亚想了想,说:“报社不应该大肆报道这些自杀细节,会引人效仿的。”
辛斯赫尔嗤地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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