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言乐观开朗的性格去哪都很讨喜。在他等季长安换衣物的期间，时不时和其他老员工聊几句，他嘻嘻哈哈地，年纪较大的几人都把他当弟弟来宠。
更衣室有点小，几个人挤在里面，暖气开得暖烘烘的，发闷，程知言白润的脸颊肉被熏出两团红晕。
他换下黑色沉闷地工作服，穿上白色的棉袄，脖子上围着大红色毛茸茸软乎乎的针织围巾，脑袋上顶着个红色的针织毛线帽，那一抹明晃晃的红色显得他整个人更明眸皓齿，也更讨人喜欢。
季长安在后面看着程知言又乖又圆润的后脑勺，心里就像被羽毛尖尖拂过一样痒痒地，他五指蜷起，手在虚空抓了抓。??
更衣室太小，有一个坏处就是换衣服时动作太大，一个不注意还会碰到对方的肢体，也不是洁癖，季长安单纯不喜欢和陌生人有多余的肢体接触。
季长安不时偷瞄程知言一眼，眼看着小人连续打了两个哈欠，他收起心里莫名的想法，麻溜地换上他不知名的小众牌子黑色大衣，背上斜挎包和程知言一起乘员工梯下楼回家。
已经十点半过，购物中心里大部分人都下班了，员工通道里很安静，走廊上回荡着季长安和程知言两人发出的脚步声。
季长安和程知言并肩保持着一个拳头的距离，照常从包里掏出一瓶还带着余温的巧克力奶和一个紫菜饭团，他侧身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程知言。
程知言偏头看他，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随后弯成两道小月牙，他把饭团塞进兜里，把奶先给喝了。
季长安眉头一挑，嘴角跟着翘起，他低头无所事事地划着手机屏幕，其实在程知言注意不到的视角里用眼角的余光偷瞥乖乖喝奶的少年。
程知言喝奶有个坏习惯，他喜欢咬着吸管，把吸管咬得瘪瘪的，然后像小猫一样，小口小口地喝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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