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瑾张了张唇,想和他说几句话,对视片刻,忽然发觉无话可说。

        说当晚我也受了伤,被人划了几剑踹了几脚,身上还有寒毒,我也很疼,想要你过来陪着我么?

        可是,回府的第二天,晏瑾下意识就将这些苦楚全都忍下去了,时隔这么久,他再跟对方提,有什么意义呢?

        晏瑾没说话,夏宵似乎也没话说。两人相对站了一会儿,对方握着他的肩,嘱咐几句老生常谈的好好喝药,转身领着随行家仆走了。

        晏瑾站在原地,像从前几天一样注视他的背影,直到那人消失在转角处。

        手中那盏孤灯,仿佛被所有人遗忘了,在寒风中亮了很久。

        这么自顾自站了十来天,晏瑾逐渐觉得疲惫了。可是在这座相府,除了夏宵,他没什么可上心的,就算待在房中也是无聊。

        想来想去,他还是每晚准时提灯站在对方的必经之路上,只是出发的时间越来越晚,心情也从一开始的期待变成满腔疲惫。

        这日,天色逐渐暗下去,晏瑾让婢女拿来灯笼,脚底下却不太情愿往外头走,索性提灯在自己院中逛了一会儿。

        路过一座假山,晏瑾忽然注意到对面长廊似乎站着一抹白影。他以为是院中某个婢女,刚转过头,又觉得不对——

        他院中没有穿白衣的婢女,而且那种冰雪般纯粹的白色,他似乎,只在一人身上见到过。

        某段记忆带着疼痛被人揭开,晏瑾用力吸了一口气,正想回头再看一眼确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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