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建设是一回事,现实是另一回事。

        面对戚晚,他还是高估自己了。

        嵇空闭眼:“是我荒唐,别提了。让我走吧。”

        戚晚接下来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

        他恢复记忆,嵇空并没有高兴。

        他忽然想起嵇空御书房里那间暗室,他不知道嵇空从什么时候开始把他描绘在画上,从婴孩到青年,从籍籍无名到战场杀神,从天之骄子变成个傻子……最后却用一把锁将一切封存在暗室,仅自己可见。

        他作为当事人,也是被锁在外面的。

        但最开始并不是这样,他们一起长大,在对方眼里敞亮到没有影子。

        他们的相处就像嵇空的画,两人从蹒跚幼童到少年将军,从没分开过。

        父母早亡,从出生便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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