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为首那人微微低了头，作出一副谦逊模样：“我们在白昌平老爷子手下做事。”
顾华年本以为自己得救了，毕竟陆长川看起来是那样的胸有成竹，颐指气使；可是当那个名字被说出来的时候，他发现陆长川竟如被扎破的气球一般，渐渐瘪了下去。
为首之人素来会看人脸色办事，一察觉到陆长川的泄气，便上前来要抓住顾华年，顾华年吓了个半死，知道陆长川是不顶用了，甩开他的手臂就要往外跑，不过门口全是来捉他的人，他这一去，正是羊入虎口。
陆长川明白自己这是出了场丑，可顾华年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那样眼巴巴地看他，让他还是做出了垂死挣扎：“可是……顾华年，不想跟你们走，你们不能……我去给我父亲打电话，你们……”
为首那人心里很清楚，陆老爷无论如何不能因为个小玩意儿跟自家老爷生气，便无所畏惧地拖了顾华年往外走：“那您去吧。”
顾华年仿佛已经灵魂出窍了，双眼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陆长川——当然也可能不是凝视他，只是凝视了他的方向，毕竟他们两个相对着，顾华年的目光，正好可以投到这边。
废物。
顾华年在恍惚中，心里蹦出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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