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和辉对于自己在煮汤汁时凭喜好添加调料的事一点不好意思也没,他不挑食,配上米饭就什么都能吃。做的只是不是常见的甜口,用得着这么夸张吗,“我觉得还可以。”
糸师冴习以为常,他非常有经验地将食材从锅中捞出来放在盛有清水的碗里涮了涮,再蘸上无菌蛋液放入口中。天道和辉做饭的时候非常任性,要让他规规矩矩调味简直不可能,每次加的调料种类和多少更是不定量。糸师冴在更早些看见天道和辉的新欢变成可可含量达90%的黑巧时,就预见了这天。
糸师凛很后悔放不下面子没跟哥哥学,配着糙米饭,把又辣又酸、口感却很嫩滑的牛肉咽了下去,不过第二口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他不是觉得味道奇怪,只是实在讨厌酸的东西,而且本就破损红肿的唇角火辣辣得疼。这时,餐桌上出现了之前没有的沙拉和粥预制速食,还特意放到了他的面前,是冴。
如果视线有温度,凛炙热的目光必定将冴周边的一切燃烧殆尽,万幸不存在这种不科学的事。之后的用餐时间里,冴起身换了两次水也没将注意力再分给弟弟一分。
绘心甚八将今天的多角度拍摄的比赛录像传了过来,三位足球选手坐在沙发前复盘,和辉在刷锅。没办法,房子小,寿喜锅塞不进小型洗碗机。
等放到第二遍开了快进模式,第四个人加入并自己搬过凳子、端着水果、提着垃圾桶坐在玲王旁边后,诡异的静默局面终于出现了对话。
“我观察了一会,”玲王戳戳和辉,从他的框里摸走了荔枝,“血缘的力量真的很奇妙,我没有兄弟姐妹所以不清楚,你说有个和年龄相近、自己长得很像的兄弟是什么感觉?”
“刚刚仔细听了解说,虽然是噱头,但是凛一直被用来和冴比较。如果两个人的生长环境乃至社交圈都大幅重叠,一辈子都会被放在一起对比也太惨了。就算长期分离,人们看到他们相同的姓氏和容貌,也会很自然地联想到一起吧。”
“……”和辉在心里喊救命,他祈祷那两位的注意力都在比赛视频上,并塞给玲王一把樱桃拜托他别说了。你以为我为什么坐你旁边,水果都满足不了你的好奇心?难道我住院那一年多让你养成了,我在你旁边你必然会开启聊天模式的习惯吗?
天道和辉刚刚在擦桌子时还没意识到玲王的留宿可能会带来什么意外,结果一抬头看见玲王的视线在同样戴着发带、贴着冷敷面膜的凛和涂着清洁泥膜的冴之间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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