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睡觉浅到什么程度,大概就是,窗外隔八条街的地方有个老头放屁都能把他给崩醒。更别说他本来就心里惦记着事。

        几乎门锁响的时候他就清醒了,但他知道是穹过来,所以并没有做什么反应。直到对方躺在他身边之后,突然发出了几声哽咽。

        景元支起上半身,凑近了些许:“又做噩梦了吗?”

        穹张了张嘴,艰难地哽咽道:“…抱歉,吵醒你了。”

        “没事,”景元的手摸上他的额头,贴的很紧,像是在安抚他,“所以能说说吗?你的这个噩梦。”

        “我梦见…被人欺负,”穹说,“我选择用并不道德的方式报复了回去。”

        景元静静听着。

        “…梦里的我也许并没有做错,对吗?”穹的声音很小。

        他其实还有另一种选择,那就是向景元、或者什么别的人示弱,那样的话,他们大概率会成为他的刀。但他不想那样做,因为曾经已经有人因为他的懦弱无能而付出了非常惨重的代价,他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但是善良的小孩做了错事,需要一些安慰,不管是什么样的,只要能让他不再恐惧。

        景元贴在穹额头上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并没回答。他不确定穹这番话背后包含的真正意思,也不想对穹的行为和认知做出任何干涉,因此很难确切的回答是或者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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