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点进教室,陈峰问他:“早上送你来的那人是谁啊?”

        “本叔的新徒弟。”陈镯说。

        “哦,我以为你跟社会上那些人勾搭起来了。”陈峰回忆了一下,说:“我看他不像什么好人。”

        陈镯在座位上坐下,“你别以貌取人。”

        “护起来了。”陈峰故作惊讶,“他是你谁呀,调侃一下都不行了?”

        陈镯懒得理他,下周又要联考,试卷整套整套地发,做的眼睛都疼,陈峰也做累了,跟他聊八卦,“隔壁班一女的就是跟社会上的瞎玩,现在都退学了,不知道去哪了,你可别瞎玩啊,马上就高考了,高考完再玩。”

        陈镯认真地道:“她要是不想走,也强迫不了她啊?”

        “哎呀,”陈峰说:“心玩野了呗,找到好玩的了谁还有心思读书啊。要不是我爸是教导主任,我早去网吧打游戏了。”

        陈镯没说话,做题间隙总是想到关照年手臂上的纹身,他撸起袖子,露出光洁无瑕的手臂,脆生生的,跟关照年的不一样,他的肤色更深,也更强壮,更加有力,给人的感觉像某种野生动物。

        下午放了学先去车行取车,没见到本叔,只见到关照年一个人在洗车。

        陈镯试探地喊了一声:“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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