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那个合照。

        这时电话及时响起,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发泄,关照年接起,“照年,什么时候来的岑县?也不跟我说一声?”

        “蜈哥,”关照年说,“刚来一个月。”

        “你来一下,有事儿找你。”蜈哥给了他一个地址,“龙腾水城,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当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混迹社会十余年,不会连这点感知都没有。关照年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起白绷带缠上右手,缠了三四圈,有几分厚度了,接着拿出一把小型折叠刀塞进掌心,剪断绷带尾部。

        开车到龙腾水城,给蜈哥打了个电话,蜈哥亲自来门口接他,一见到他便说:“哟,又帅了兄弟,肯定有很多小姑娘喜欢你吧?”

        “蜈哥好久不见,还是富贵如常。”关照年说。

        “嗨,今天找你来呢,是想跟你说件事。”蜈哥带他走进一条小巷,“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开了就好了,改天有空我请你吃饭,这么多年了考虑考虑回来帮我做事?”

        蜈哥说:“你是不知道,你走了好多人惦记着你呢,现在都还有人打听呢,你要是回来我给你翻三倍工资。”

        走到一处较为宽敞的空地停下,前后只有一条路,都站着几个人,见到关照年,玩味地看着他。

        蜈哥拍拍手,“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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