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如浇水,笑脸是阳光,暴力行径是在修剪盆栽旁生出的异心异枝。
总之他没有错,错的是没有按需生长的许向筝。
江钰翘着二郎腿,盯着奋笔疾书的许向筝看了会儿,发现有自己在,对方很难专心,所以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说:“你先写,我出去楼梯间溜一圈,透透气,想吃什么发微信和我说,点外卖或者帮你带回来。”
交流过于家常,十分温情脉脉。
许向筝借着护目灯,悄悄瞥了江钰一眼。灯光下,江钰的睫毛那样长,被散射出的光线照成温柔的棕色,漂亮极了,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好热闹。
他抿唇道:“好。”
江钰穿着睡衣出了门,临走前,还往兜里揣上了把样式精美的长柄小铡刀。
还是没有安全感,还是害怕,拿刀的手也在抖,江钰怕到许多天不敢一人独处,更别提出去野玩。
但现住的教师公寓有门禁系统,每层楼都有监控,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连在楼梯间走两步的勇气都无法生出,过于胆小如鼠,那就不再是江钰了。
租的房子在十四楼,灯是声控的,江钰捏着兜里的刀,绕开电梯不走,用散漫的脚步声点燃灯光,照亮黑魆魆的楼梯,一步一步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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