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做了闲散门客倒是有个机遇,便是芷绛二舅母薛氏的老爹薛大人办生辰宴。薛家趁生辰宴饮家臣,倒是寻常,但广发邀帖许多态度暧昧得摇摆客,甚至是前朝被罢黜的些许大儒,这便透着古怪,以这薛家如今的身份地位,虽然官职只江南织造,但谁人不晓得他家不需结党立派。若是大招门客幕僚更是刀口T1aN血,万万不可,且暗哨递上来消息,三品户部沈大人会派人现身。这薛家不是做文武官,家中是以缫丝纺织起业,此等宴会为什么沈大人派人查探?风云诡谲,裴怀信不敢大意。原先只当薛家是个傀儡软柿子,如今看来牵扯甚广,裴怀信一时千头万绪无从理起。

        “先生,嗯,重~~”芷绛从ga0cHa0中缓过神,见先生还趴在身上亲吻,脖颈上sUsU麻麻,下头刚刚痉挛过,温热汁水流的一塌糊涂,她难受扭身小声撒娇。

        “嗯,呃。”裴怀信还沉迷于温柔乡,听她又唤,顿时羞窘,翻身侧躺搂她入怀,脑中还在盘算薛府宴会之事,忍不住询问。

        “绛儿,薛府,就是你二舅母父亲近日在筹备寿宴,你,你可知晓?”

        芷绛脑筋稍转,心下约莫有了猜测,先生现下寄居侯府,颇有些尴尬,或许是想参加宴会,稍作筹谋?她前日是听说内眷们都在商量备何寿礼,好像二舅母那位同父异母的郡主妹妹也会现身,凡是亲眷皆要去赴宴参拜,惹得内宅好一阵八卦。

        “外祖母那日提过,内眷小辈都是要去的,我也接了帖。”

        裴怀信闻言更是担忧,他在漩涡侵y多年,深知当地名流汇聚不稀奇,可有妇孺参与的聚会,更像是某种巨大Y谋的遮掩。这是个露脸识人的好机会,却也怕暴露,他自是未接拜帖的,若主动求去,走了齐元烨的路子显得太过刻意惹眼。若是通过芷绛找个由头倒是可行,但他不愿利用她。

        可现下,又有何法?一时间五味杂陈,沉默不语。

        自从有了那事以来,芷绛羞赧,裴怀信愧疚更兼心事重重,过去的数个日夜,尽是癫狂累倒,两人真心闲话的时候反倒不若旧时在林府的日子,芷绛日日与他相见之前都反复思索,可每每话在腹中嚼了好几番。就是这么简单一句,先生接下来是何打算?但回回都问不出,因若真问出来了,或许当下的镜花水月都成虚妄。

        芷绛见他若有所思,反复纠结,还是没问出口咽了下去。只捡了个闲话头聊了起来。“近日外祖母奇怪,不似身子有恙,却除免了这晨省定昏。只派了嬷嬷来说宴会闹腾过了,秋了身子乏,不愿见人。”

        裴怀信皱眉疑惑道,“入府宴次日史太君午时却召了我陪膳。JiNg神颇佳。不应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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