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打量了一番房间,很是朴素,用的多为木头原色,没刷什么漆,屋里也没有熏香,很是清爽。从轩窗往外能看见御湖,此时正值黄昏,一阵阵清风吹过有几分清凉,竟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要说精简吧,这屋里却有几个铜柜,挨着床榻放着,上了几把铜锁。
这倒蛮奇怪的,宋不疑也不像个财迷,要把金银细软放床边才安心。再说了,论安全,哪里能比皇宫更安全,堂堂大总管还能被人轻易进房间偷了东西?何必大费周章把银钱送出来。
如若不是银钱,还能是什么值得这般,又上锁又放床头的。
可人不在,我也不能去撬箱子。皇帝尊严还在其次,关键是我不会啊。
我又坐回去翻了翻那两本书,愈发觉得有些违和。
宋不疑回来时我还在研究书,听见动静我抬头瞄了他一眼,他视线从书上转到我脸上,有些惶然地垂手立在旁边。
我看他不打算说什么,便主动问他:“你这宅子倒没养什么下人伺候着。”
“奴才不敢妄自享乐。只养了一家子在奴才进宫时打理宅子,李婆子手脚麻利,做饭也好吃,奴才已吩咐下去,一会陛下尝尝。”
不多时小安子端了一桌菜上来,放在二楼小厅。八菜一汤,比宫里御膳房的菜精致不如,却更有家里的感觉。我刚刚不过为了堵宋不疑的嘴,这时看到饭菜却是真饿了。
“坐吧,又不是在皇宫里,没那么多规矩。你是主朕是客,你又生着病,哪有不让你吃饭的道理。”
宋不疑惶恐,执意要在一旁布菜伺候着。我知道他倔得很,也不再劝。硬要他坐着恐怕也是如坐针毡,便不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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