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的文字很规整,应该是坐在桌子前认真的写出来的。

        “过年之前约着吴瑞竹一起出来玩,她一路上总在抱怨我为什么还不去学开车,从京yAn边上出发到丹壁花了两个小时,到酒店时很累很累,先洗澡睡觉,傍晚时起来,打算出去续夜场,我和她面对面的化妆,聊天,聊些同学,朋友,她们的男朋友,和一些她又听说的故事,我们放着一桌子的狼藉出去吃喝玩乐,喝酒喝到相互抓手指不认人,可能是下午睡多了,熬了一个通宵也不困,第二天的上午才回来,卸妆,洗澡,她和我说,订了今晚七点的浪漫晚餐,要我定闹钟,我惊呼怎么可能睡那么长时间,倒头就睡,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她在背后锤我,我们都不想出门,点了外卖,她又订了明天早上的位置,可是第二天我们又没起来。”

        她顿了一下,心情不错的在下面画了幅简笔画。

        “吴瑞竹明天就要回去了,我们晚上找了个安静的小清吧喝酒说话,两个男人朝这边看了很久,端着酒杯走过来,我打算用原来那种方式赶他们走,但吴瑞竹喝多了,她直接把我拉过来,当着男人的面亲了一口,他们就跑了。”

        言雨楼看到这笑了下,却不知道她说的原来的方式是什么,他翻到下一页。

        “吴瑞竹开车回家了,我上了飞往莫尔g莫的飞机,旅客人很少,这里好像永远都会是一片荒漠,但又好像只是人们的一面之词。”

        荒原跋涉很累,她连着几天都没写日记,再落笔时,笔迹很急,很飘逸。

        “今天租了车和司机沿着小路走,车开得很慢,我把头探出去吹吹风,脖子上的项链滑了下去,直接掉进泥地里。”

        下面她贴上了一张照片,已经是被从泥地里捡出来的样子,她不知哪年从拍卖场里淘回来的小物件。

        “司机和我说,如果项链不是很贵的话,就放弃吧,很难找到的,我只说那项链对我很重要,我想要找到,他便也停好车和我一起找,我们的双手都糊满了泥水时,旁边又走来了两个当地人,急匆匆的对司机说,车子不能听到这里,会滑进泥地里。话音未落,车子的后轱辘就已经陷入泥地,他们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去帮忙一起推车,折腾到日落才将车子解救出来,我也没有心思找项链了,看着他们的K子和鞋子都糊满了泥,就提出要赔偿,可是他们连连摆手,急切的解释,说他们听说了,我是从京yAn来的,还给他们牧民拍了很多照片呢。我突然有些愧疚,那些照片我在昨晚已经删除了,因为觉得构图并不好看。”

        “可是他们很激动的样子,一直说京yAn多么多么好,说自己虽然没出去过,可是看电视里现在发展的可好了,新领导上任,把那些蛀虫都挖出去了,说话时还拉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自己的徽章,他身上的衣服那么破旧了,那徽章还是亮得耀眼,好像这天上第二轮太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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