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松手,又舍不得这许久未有的触碰。
“一直到去年,我都以为我母亲当年动手术的医生是佟茜帮忙联系的。”纪长慕想了想措辞,终于告诉她这些,“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位医生是你舅舅。当年佟茜钻了我不知道那位医生姓名的空子,谎称是她帮忙在美国联系的医生,谎话编得滴水不漏,以至于……我从未深究,乔家似乎也没想让我知道这个事。”
“纪长慕!”乔沐元也震惊了,他居然不知道,不知道就算了,还以为是那个女人帮的忙,“你骗我的时候不是很能耐吗?为什么你能被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骗那么久?你是白痴吗?”
“嗯,我是。”
乔沐元呜呜哭:“当年为了留下你,我让妈妈给舅舅打电话,特地让舅舅从旧金山飞到京城来给杨阿姨动手术,为了不让你对乔家抱有亏欠和愧疚的心态,妈妈没让任何人透露这个事,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
“别哭……”纪长慕手足无措,不知道她怎么又哭了,“包括后来我能去沃顿商学院读书也都是乔太太的帮助,这些,我现在都知道了。”
乔沐元哭得不想说话。
肩膀颤抖,喉咙梗塞。
纪长慕哄了她半天,但怎么都哄不好,她还在哭。
他只好搂住她,将她揽进怀中,大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蹭花了他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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