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还小,疯玩了一天,很调皮,非要爬墙摘桃子,还让高个子的晏锋托着他。
晏锋虽然从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举止投足都很斯文,满是贵公子气,但那个年纪哪个男孩子不贪玩呢,晏锋同意了。
他踩着晏锋的肩膀爬上墙头,摘下一个又一个红桃子,开心得不行。
他记得那一天是他记事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以至于多年之后都不曾忘记。
就像今天晚上,他路过沐兰寺,又勾起了那一段记忆。
沐兰寺的墙体已经加高,那棵桃子树早已不见,当然,如今的他再也不会去爬上墙头摘桃子,也不会再有人愿意让他垫着肩膀往上爬。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晏伽站在墙边,闭上眼睛,耳边是寺庙铃铛随风摆动发出的声响。
男人纤长的睫羽在眼底投下一圈浅浅的影子,五官上褪去凌厉和狰狞,只剩下死水般的平静。
风吹过他手上的伤口,纱布下的伤在隐隐刺痛,心口那地方也像被刀子狠狠刮过,那种异样感滑过他的四肢百骸,他脊背绷直,脸上的线条也绷得紧紧的。
这里空无一人,他一个人站在暗角,像是天地之间匆匆走过的孤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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